何成:“!”
祁长廷:“……!”
屋里静极了,只有女孩拆信时哗啦啦的纸声。
白桥走到桌旁点了灯,一目十行地看完祁允政的信,声调都没有半分变化。
“我回去。”她的口气平淡得像是要回江都,而非那个龙潭虎穴的东都。
“不可!”祁长廷几乎是脱口而出。
两人搭档这许多日子,在正事上对彼此的心思都是通透,是以祁长廷从未如此激烈地反对过白桥。
而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他太过清楚白桥所思所想,才会如此避着她。
可白桥又何尝不是知晓祁长廷的心思,才来搞突袭。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瞥着祁长廷的眉,直至他轻轻攥住了拳头,眸子里闪过不安。
“何公子,可以劳烦先出去吗?”女孩的声音极低,像是低吟。
何成早就想跑了,下的情况已经全然不是自己这个小喽啰能插手的。
他连神都没来得及留给祁长廷一个,倒是十分有色地关了门。
但何成却从未想过,这扇门被他一关,竟就是整整一夜。
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敢凑上来问。
第二天早上,只有走廊尽头负责戒备的暗卫挠挠头,悄悄道:“昨夜,我听到屋子里有凳子被撞倒的声音……”
挺激烈。
这仨字他没敢说。
而当日下午,更叫他们大跌镜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