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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律挑眉看过来。

叶浣再次捏住了指尖,垂眸道:“景闵哥哥毕竟是嫡子,陛下若真动了不让他继位的心思,不会只是软禁,必然会将其所作所为添油加醋传遍大徽南北,如此才能让百姓相信,大徽自古以来嫡子继位的规则不是因为陛下有违祖训,而是嫡子失德。”

“可如今百姓们压根不知发生了何事,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徽晟帝,他是不敢啊!

“往日倒没想过,当今竟是如此畏首畏尾之人。”

三皇子府,何成刚刚送走了宫中派来的太医,愤愤不平地讥讽道。

屋内软榻上,少年赤着的上身已经缠好了绷带,仍有血迹透出来。

杀威棒杀的是威,见的是血,足足三十杖,又是皇帝在气头上下令执刑的,哪怕少年当时一声不吭,可待得回了府,还是何成从马车里将他背出来的。

“属下来吧。”何成瞧着祁长廷要自己穿衣,赶忙上前接过。

祁长廷抬了抬胳膊,便又是一头冷汗,终于放弃,由着何成帮他,然后冷不丁听他惋惜道:“此番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反正是男子,留疤便留了,又不在脸上,何成此言也没有旁的意思。

可少年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顿,方才上药时都没动过一下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但又很快垂眸,将一闪而逝的神情掩下。

算了,反正也没人看。

何成替他更衣,顺便问之后的打算。

祁长廷其实早先便料到,此番不可能彻底扳倒祁景闵。

虽说他寻出的证据能证明祁景闵一直靠着盛和从皇帝的国库里掏洞,按理来说已经算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了,徽晟帝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不就直接气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