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白晓。
拢着心中的人影五六年,却不知根本只是妄念。
有冷风吹来,拂过少年的衣衫,仍有丝丝缕缕逸进了温暖的屋里。
白桥狠狠打了个哆嗦,转头去寻窗户,发现竟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条缝。
她不满地嘟哝一声,赶忙起身去关,却在窗棱下发现一个药包。
上面压了一张大约有食指长度的纸条,上面是熟悉的清俊字迹。
立冬,保重。
眨眼间,又一个月过去。
十月底的时候,祁景闵终于带着据说是他亲自挑选打捞,又亲自运至寒山寺,诵经四十九日求得开光的太湖石回到了东都。
这时,东都已经彻底接受了乾方有位虎仙子的事实。
加之祁景闵为着颜面,并未同他在东都的下属们刻意强调,当初在江都让他三番四次吃了暗亏的是个女子,乾方虎仙子的事在下属们眼中就只是一桩无足轻重的八卦,是以谁都未曾同他提起。
白桥安安稳稳地在乾方迎来了又一个新年。
新年应当有新气象,白先生思来想去,如今乾方存银放银的业务已经比较成熟,或许可以再做些旁的业务了,比如保险。
于是,她又用了数日,精心准备了一份案卷,并着一个给“乾方柜坊”改名为“乾方钱庄”的提议,一同交由了齐同鹤。
其实这日祁长廷也在乾方,但白桥踌躇半晌,还是觉得心中是分别扭,没直接将东西给他。
以至于待她离开后,齐同鹤是硬顶着他家殿下的温和微笑,飞速阅读白桥的案卷的。
虽然没来得及细看,但已经够他啧啧称奇。
哪怕眼下他已经逐渐习惯白桥脑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奇妙想法,仍是不由击节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