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结果没成。
而且让他们又惊又惧的是,乾方那位小姑娘最近仿佛是迷上了痛骂他们这些试图做假账骗银的家伙,甚至在二楼没商户的时候还会主动跑到一楼来。
小姑娘不知从哪儿学来那么多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话,闷在隔音极好的雅间里,将他们怼得一个个狗血淋头,生无可恋。
“短短几日过去,来乾方借银的商户质量肉眼可见地拔高了一个层次。”齐同鹤面带古怪笑意地冲祁长廷汇报,而后多嘴了一句,“白姑娘的妙语连珠还颇得东都世家女的亲睐,据殿下在各家的眼线说,这些大人们的后院里唇枪舌战都好听好看了许多呢。”
祁长廷:“……”
少年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压住嘴角上翘。
齐同鹤幽幽在心中叹了一口:没想到自家殿下的口味如此之重呢。
想到这里,男人的面色忽而有些沉肃。
今日已是九月十八,马上又要九月二十,那位叶姑娘及笄后的第一个生辰。
今岁祁景闵与祁允政都不在东都,徽晟帝已经下旨,要祁长廷代表宫中,给叶丞相府送一份生辰礼。
这叶府也当真是沉得住气,姑娘已经十七,上门议亲的人更是踏破了门槛,可人家愣是半分消息也无,这便是且等着皇帝赐婚了。
而在这种时候,那徽晟帝将他家殿下推了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齐同鹤抬眼去看祁长廷。
少年收敛了笑意,垂眸摩挲着手中一根纤长的羽毛,半晌后,将那羽毛贴身收进了怀里。
“无妨,我自有章程。”
九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