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齐同鹤的方向, 干笑道:“就是方才,我吵不过齐掌柜, 所以想找件事情转移话题,捋捋思路。”
齐同鹤:“……”
若不是在江都时被怼得狗血淋头,他真要信了这鬼话。
“那你捋清思路了吗?”齐同鹤皮笑肉不笑地道。
“捋清了!”白桥真想给齐同鹤颁发一个最佳转移话题奖。
她拉着白晓重新坐到了齐同鹤对面, 正准备说一说自己的计划, 扭头却发现祁长廷还站在原地。
何成不在,便只有少年一人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前院还有伙计偷偷瞧他。
大家都三五成群,各有归属, 唯有他,好像总是一个人。
白桥怔住, 心突然有些莫名的酸涩,格外不落忍。
“公子也过来呀,过来听我说!”她高声唤他,可少年还是背对他们站着不动,像是在发呆。
白桥想都没想便起身上前,拽着祁长廷的袖口将他扯了过来。
祁长廷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那张连腿都伸不直的小矮石桌旁。
他从没坐过这么憋屈的桌子,也从未同这么多人围坐一团过。
他背负的是不共戴天之仇,终点是大逆不道,本就与这世间喧嚣不是一路人,可那只手生生将他拖了进来。
可惜只是拽着袖子,若是能……
“!”祁长廷倏然回神,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耳上红痣却好似晕染开了一片嫣红。
齐同鹤目光在祁长廷面上停顿一瞬,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咳,”他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白姑娘想说什么,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