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纵容,同那人当年对他一模一样。
晌午, 又到了喝药的时候。
何成十分兴奋,一五一十将白桥如何骗他喝药的事描述了一遍,包括为了哄他说的那些话。
毕竟这就证明了祁长廷并非生理上喝不下药, 而是当年皇后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
如今既已克服了第一次, 第二次还会远吗?
祁长廷听罢,垂眸不语。
他所想之事与何成全然不同。
原来,那些话并非幻听。
——“想想那些在乎你的人,想想那些还在等你的人。”
这是在说谁?
谁在乎我, 你吗?
说得好听,实际不过是萍水相逢, 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换罢了。
她自己不也说了吗,商人唯利是图呢。
祁长廷心里突然有些郁郁。
“公子?”何成的声音响起。
祁长廷回过神来,有些赫然。
他究竟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与白桥当然是各取所需,还能有什么?
就算,就算那姑娘似乎,暂时,对自己有些意思,可待她去了东都,见了世面,知晓凭她的本事,不必如此也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后,便也不会往他身边凑了。
啊不能胡思乱想了!
少年唇角抿紧,狠狠唾弃了自己一下。
“何成,拿药来。”他声音平静地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