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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吧!

偏厅外,常岑已经在领旨谢恩,双手恭敬接下明黄色的卷轴。

白桥又愕然望向祁长廷——你好歹也是个皇子的,难道都不试着拦一下?

……好吧,哪怕是皇子,也没有第二个脑袋抗旨了。

白桥花了整整五息的时间,才将这个消息消化殆尽,而祁长廷却从始至终眼皮都没撩一下。

“预料之中的事,不必惊慌。”似乎是看出白桥的惊怒交加,他淡淡解释了一下。

这世上没谁比他更了解这位皇帝嫡子了。

他屡次三番踩在祁景闵头上,祁景闵能咽得下这口气才奇怪。

只是可惜了。

祁长廷唇角挑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祁景闵舍了李昶的命来开盘,他便陪着赌上一赌!

毕竟,他如今也并非孤身一人了。

少年转头,望向那个靠在门边张望隔壁的女子背影身上。

“白姑娘,”他唤她,“有一个赌约,想让姑娘与我一同赴约,不知是否唐突?”

“赌约?”白桥不解。

“是,赌约。”祁长廷起身,负手行至窗前。

清淤完全靠人力,没有动手脚的余地,不在祁景闵的目标范围内,可以慢慢来,但修坝……

“钦差南下大约有十日路程,我们就赌这十日内,淮南六郡,大坝全线完工。”

少年连着数日缺乏休息,面色仍有些苍白,难掩疲态,却字字铿锵。

朝阳破开云雾,金色磷光洒遍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