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调高了,急忙伸出一双胖手手捂着嘴,一边往东屋看看,见着没有人出来,得意地笑笑,“外祖母”
一笑露出两个板牙豁子,说话有些漏风。
音儿却是奶生生的。
这是他惯会的手段。
一被娘亲或是爹爹罚站,就找外祖母撒娇。
外祖母心软,总是舍不得让他吃苦头。
庆母被这声叫,心都软化开了。
往近前走走,将小人搂在怀里,手里的布包是一小袋饴糖,“又犯错了?这回是惹着你爹还是你娘呀?”
虎头抱着饴糖舔地开心,被问起自己的错事,却有些不自在,“我不想说。”
这倒是奇了。
这孩子从来都是痛快说话的样子,有委屈不憋着,有错低头就认,当然改不改和下一次会不会再犯,他是绝对不应承的。
还是头一回蔫吧脸呢。
大闺女和闺女并不娇惯孩子,她是外祖母,不好过分插手外孙的教养事情。
“不想说,就不说。你是个小大人了,外祖母觉得你心里是有自己的道理。对不对?”
虎头点点头。
一脸期盼地看着外祖母,“小大人能不能不要继续罚站了?我和桃子约好要带着白鹅鹅去耍水的。”
庆母慈爱地抱抱他,随后将他身子扳正,面朝墙,“你爹娘不发话,外祖母是不敢放你出去的。”
拍拍他瞬间沉下去的脑袋,憋笑道:“再站一会儿吧。没准太阳下去了,你娘心疼你,就让你回屋子了。”
太阳下去了?
虎头委屈地瘪瘪嘴。
太阳下去,二娘娘就不让小桃子出门了,那他们今日就不能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