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面色讪讪,“王夫人,只一座工坊,何必用上修城墙的工料”
庆脆脆懒得听他解释,“你家公子给的开银是不是不够用?”
管事忙道:“够的,够的,是小的觉得”
这个蠢货!
“你觉得?你一个督工收料的下人,用你替主子觉得?说定八月供货收货,你这处舍不得用上工料建工坊,耽搁了收货,晾晒期,再往后的售卖,你知道要搭进去多少银子?”
管事却不在意,左右这工坊不收货就是四五天,那货工坊不收,是砸在王家手中的,赔钱又用不着成家。
庆脆脆不用问,光看这人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
她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总归不是亏的你家公子的钱,无所谓?”
“我且告诉你,工坊不收,海岸边礁石群不愁晾晒,但是这货倒是十成十都是我家的产量,今日能离了你家的工坊,明日便半条鱼都不会送来。”
“自来两家合作是相互照应的,你今日躲,毁的是你成家大少爷的名誉。明日,再无人可信!”
管事任由她说嘴,厉害话谁不会说。
他可全知道,这王家能在二十圩做滩涂田都是他家大公子从中斡旋的,没有大公子,有他王家个屁!
庆脆脆看向四周来送货却被拒绝的人,道:“各自折返,所有货从何处出的,全部收回,出货明细与拒收条陈收好。”
她折身往回走,吩咐大管事,“今夜注定是不安生了,劳烦底下小管事和上工头来我这一趟,商定今日的事情。”
她在想哪里有开阔迎照的地方。
今日收上来,还剩两千斤货没有料理,不能随意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