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股墩在他爹的肩上哐哐地上下砸着。

庆脆脆赶忙将丈夫解救出来,“明知道他胖还天天顶着,吃苦了吧。”

这苦是带着甜味的。

当爹的虽然累,但是心甘情愿。

胖儿子便不好让三叶子抱,他学走更快更稳当,抱了香香娘,眼睛机灵地瞧着树下搭起的小帐子,又闹着要下地。

庆脆脆便由着他去,瞧三叶子和丈夫兄弟两个凑在一块说话,便往外边灶上去。

三叶子来,她自然是要亲自下厨的。

但不是自夸厨艺好,而是那种味道。

亲人有的时候做出来的饭味道差强人意,但是特别。对于离家在外的人,思念的就是那种味道。

果然,饭菜上桌,三叶子吃得最多的菜式都是她做的那几样。

她厨艺一般,三叶子是最捧场的人。

最受三叶子喜欢的还是那碗面片汤。

和当年初嫁进王家不同,那时候一碗面片汤连盐巴都没有,还是用着有咸味的野菜随汤,面片也不是精细白面,而是六文钱一斤的粗面和好的。

现今又是鸡汤吊底,又是细面,汤里还有虾仁干、酸菜肉沫的浇头,还有一颗金黄溏心蛋,实在是丰盛得不行。

滋味更好了,那份满足却是不变的。

三叶子将最后一口汤喝光后,谓足地长叹一声。

“饱了。”

然后夹了一筷子清炒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