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自己手背漏在众人前。
这双手不至于受苦有疤有裂口,但是黝黑粗糙,一看就是乡下人的手。
庆脆脆道:“光是现今手上的事情便险些要了我一命。光看这手,就知道我受了多少苦。
夫人您是不知道,我有两个孩子,一并跟着我在外边吃苦受累,都是我当家的做主,我不好说嘴。可这一遭后若是再去,便是打死我也不能了。做娘的,我得给我孩子们活路呀。”
她咿咿呀呀地哭得哀切,一旁的谷雨将手里的帕子递过去,安慰声不断。
不过想起出门前,刚吃一碗猪肉糜炖蛋的小小姐还有骑在老爷身上活蹦乱跳的小少爷,谷雨就佩服夫人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成夫人叫她哭得脑仁疼,心里却着急,“那滩田不行,工坊一处”
说起这个,庆脆脆更有说法。
“夫人快莫说这个了。我家在花溪镇的工坊生意,是有经验的。我便念着在北屿县也继续落一座工坊,可大公子他”
她左右看看,像是怕人听见一般,“大公子他不让我家,只叫我们供货。原本我当家的想争一下,可滩涂田人力成本太大,算下来,须得掏上三百金才能沾工坊的边。家中总不得将家底都掏干净了和大公子抢吧,所以那工坊没我家什么事儿。”
就说巧不巧吧?
三百金,将好和自家送到成夫人跟前的礼钱是一般多。
成夫人怔怔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说来说去,北屿县这边,王家除了滩田养货,其他都不碰。
开铺子?用不着,大公子有铺面。
盖工坊二道加工?用不着,大公子招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