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都比她高了。
庆脆脆不由比划一下,“看来冬娣娘是用心伺候了,大骨头汤水天天给喝着?”
上一次三叶子写家信,提起让他苦恼的事情便是冬娣娘一天一碗大骨头汤,喝得他舌头都发苦了。
其实不过是家长里短的说嘴,并非真心实意的嫌弃,若不然他是主子,一句话就能令冬娣娘不准再做。
庆脆脆:“那骨头汤一是你小时候亏着了,给你长身体补回来。二是炖了温补的药材,对你心脉好。若是见天喝受不住,便三日一次。总不能停了。”
三叶子便欢喜地点头。
“二哥将才抱着虎头出去,说是东街一家卤肉格外好吃,虽不如嫂子的卤肉手艺,却也解馋,去买了”
这就是耍滑头了。
庆脆脆笑着:“都是那些佐料,不过确实有风味,算是本地的特产呢。你吃着看,若是好了,走的那日多买些,给书院的先生和同窗们送一些。”
她左右看看,“怎么没见着如意在跟前?”
三叶子脸色一瞬间有些不自在,很快恢复原状,“他哥哥,施养道给他传了信,像是有事情要说,只我一个人回来了。”
不管二嫂子和二哥在哪儿,哪怕是在滩田,他总是用‘回来了’这样的字眼。
在他眼中,家从来不是一处地方,而是兄嫂还有侄儿侄女在的地方。
说着路上的见闻,书院的琐碎事情,不一会儿那买肉的也进门了。
坐在他肩头的虎头倒是听话,小胖手紧紧地抱着他爹的下颌,生怕自己被摔下去,就是做爹的王二麻子低估了儿子的力气,脑袋被这力气扯得生疼。
见了娘,虎头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