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家那姓胡的小妾,之前曾是他家邻寡,进门就大肚子,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听说当时是王二夫人给做主将胡寡妇迎进门的。
严氏见过王二夫人的娘,那是个小台面的夫人,想必立不住才求到出嫁闺女跟前。
她眼下的情景和庆家夫人一般无二。
王二夫人应该是最能理解她的人。
庆脆脆确实懂她的可怜。
可她再可怜也不能在亲儿子连话都不会说的时候送去做上门女婿的。
她心里在斟酌言辞如何拒绝,“那夫人您的大闺女呢?也要招赘?”
严氏摇头,“大丫头说定要和我娘家姐姐的长子做媳妇了。是早些年定好的事情,不可再更改。”
庆脆脆半晌无语。
她稀里糊涂的脑子终于翻出一点清醒:严氏这不是为了自己,将亲生闺女推出来挡事儿的嘛。
想明白也傻眼了。
屋中静了许久。
庆脆脆只好推给丈夫,“这么大的事情,我不敢轻易做主。等我当家的回来,我与他商议一番。”
谁人不知王家二房是夫人做主。
那王麻子老爷是个银枪镴枪头,不顶事。
她只觉这是被拒绝了,还想挽回,“若是夫人有为难处,不妨说出来,你我可先商议。”
“孩子还小,我是觉得过早说定有些仓促。须知孩子心性难定,若是将来两个孩子各有所属,却被迫困在一块生活,岂不是结成怨偶?”
严氏大吃一惊,“您怎么会这样说?儿女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不然,便是私相授受。若是说定了,往后我家桃子必然是要事事以你家虎头为先,从此心间只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