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盯着人将四果送到席面上摆好,二闺女脸色难看的进来了,身后是她闺女大跳,脸颊鼓气,神情很不服气。
庆翘翘指点她在角落里站着,这才跟庆母说话,“一不打眼又和附近的野小子搅浑在一处了。若不是瞧着人没了追出去,三宝头上又得是一大包。”
自己的闺女她比谁都清楚。
大跳性子糅杂了她的跳脱顽劣和丈夫的一言不合就打,再加上从小和军户所的孩子们玩,木棍木剑木刀耍得一套套的,十成十的凶孩子。
今日来的客人们有不少是王家生意的贵人还有不少镇上的贵气人家,大人领着孩子们。
她就怕自己闺女闷声打人,叮嘱三宝护着,可惜三宝光有一身膘肉和舅舅的名号,大跳一拳头打得他再不敢拦了。
不过她也是有些恼火的
“这都是家宴,孔家帖子都没送,白凑上来瞎热闹。那老太也是个没肚皮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庆脆脆的娘家,正堂一坐两个孩子都得在她眼皮底下。喜欢孩子,有本事叫让他家自己生呀。”
庆母心里也觉得不舒服,大闺女方才送她出门,只说请担待点,谁让人家有个父母官儿子呢,不好不给面子。
“好了,不要说了,你嘀嘀咕咕让人听了,还不是给你姐姐添乱。”
外边席面四果上好,接下来就是四干肉:糯米红枣蒸糕、荔枝甜、桂圆、莲子羹。
她将最后一盘递给婆子示意往最上的席位上端,“也是人家看得起你姐姐,要不然镇上这多人怎么不认别人做干亲,偏看中了脆脆?说来是福气。”
福气?有什么福气?
指不定在哪里算计呢。
庆脆脆也是这般想的。
她想得简单。
家里生意沾不上孔家照管,那就只能是后宅。
可后宅能算计的地方除了她就是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