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瞧着肚子大的吓人。

不过双胎嘛。

三月底的一个晴天,庆脆脆正抱着一大颗青甜枣子,突然觉得身下一阵湿意。

也不知是傻了还是那枣儿真的太好吃了,庆脆脆愣是将整颗枣儿吃得光净了,才抬头看向一旁组装着小儿床的丈夫。

“喊人吧,我要生了。”

‘当啷’一声,王二麻子手里的小木锤子脱落。

下一瞬,整个人奔到庆脆脆跟前扶着下榻,冲屋外的谷雨喊:“生了,喊稳婆,来人,马上要生了。”

产房就预备在东屋的右侧,人扶着刚躺下,外边已经忙开了,生火烧水、拿剪子取布衣,喊大夫的,忙得脚不停步。

婆子推搡王二麻子出去,“老爷,妇人产子不宜男子久留,对孩子和夫人都不好,您快出去吧。”

这些天她伺候,早就看明白这家中老爷的耐性。

说是妇人生产不洁,外男不该留,老爷必然是不信的。

但若是说男子待着对夫人和孩子不好,一说就能推走。

果不然,王二麻子一听这话,不用人催,自己个儿趴到窗下听着里边的动静了。

其实那婆子是误打误撞戳到他心里了。

当年第一个孩子没了,有些人就说是他这个做爹的克死的,不管脆脆说了多少遍,他心里总是存着点影子。

辰时发动的,一直到了日头西垂,就在众人等得心焦时,终于传来了第一声婴儿啼哭。

不一会儿谷雨出来回禀,“头前出来的是少爷,喊声亮着呢。”

王二麻子急忙上前,“脆脆呢,脆脆呢?”

“夫人好,就是说饿了,喊不动了,想喝点清淡的粥。”

“粥!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