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翘翘早已换了一身大红撒金的细缎红嫁衣,喜娘给绞面后上了一层白珍珠粉,匀红的胭脂蛋,红蜜口脂,耳朵上是一对东珠吊坠,莹润光泽,衬得新娘子赛仙女一般。
女大不能十八变,却也是可以变一变的。
其实翘翘眉眼生得清秀,更像庆父,有股周正的感觉。
胡燕来送了一对银手镯做贺礼。
庆脆脆递了小布袋过去,“这是同心佩。系在腰上吧,姐姐愿你和郑大江夫妻同心,共渡风雨到白首。”
这玉一看就好。
入手温凉,通灵剔透,同心结纹路雕琢而成,系在大红喜服的腰间确实正好。
庆翘翘乖乖地系好,再抬头的时候,眼窝红了。
“你怨不怨我?我出嫁有这么好的昏仪,你那时候”却连鞭炮都没响一下。
庆脆脆摇摇头,“那是我求之不得的。和你今日一般,心满意足。”
再说了,她拥有这世上任何都无法比拟的一场拜堂礼,她藏在心里,偶然想起,回味有甘。
外边隐隐传来小孩子奔走相告的呼喊声——“官老爷迎亲了!”
吹吹打打的声音越来越近,喜娘将大红盖头蒙上,对外喊一句:“新娘子出门,叩谢生养恩。”
正屋中
庆母和庆父都是体面气派的好衣衫,面对闺女磕头拜别。
庆母流着泪,一迭声地嘱咐,“出嫁了,要收好性子,不跟在家一样,爹娘让着你”
又一想,在家时候也没把孩子宠爱多少,哭得更伤心了。
“要好好持家,对自己好一点,对女婿也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