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出嫁,我且教你一个理。你要是身正,你坦荡,那说嘴的人就会自打脸。有男人在前争脸,你若是还畏缩,一辈子让人瞧不上。躲?没用!”
虽如今改了些,但她娘绵软,靠在她爹身后活了半辈子,心里还是以夫为天那套。连带着庆翘翘都沾了不少软泥气质。
庆脆脆并不是动气。
是为这两人以后的日子生出点姐姐的操心。
郑大江说白了就是个莽汉,让他拼命挣钱、疼媳妇,没得说。
但让他弯弯绕心肠,怕是连李婆子九岁的小孙子都能哄骗了。
庆翘翘不长点心眼,为他多思多劳,两个人可要头碰头呢。
庆母又换了说辞,扯二闺女耳朵,“翘翘,快听你姐姐说的。这是正理,肯定有用。”
一个人还有两副面孔呢。
庆脆脆失笑,“行了,我能说什么大道理。是给她提个醒罢了。”
再有三天就是昏仪。
她瞧着庆翘翘时不时就要盯着虚空痴一下,眼底沉着自己都说不清楚的紧张和不安。
所以只能点拨下。
日子还是自己品着过吧。
——
日子流水一般快,转眼就是六月六。
这天一大早,庆脆脆换了得体的衣裳便回了娘家。
各处已经装点了红,一进门才发现,胡燕来也回来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子话,很快就有喜娘喊去西边屋子看新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