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事情,闺女刚出嫁,大儿子还要操管,少些来往也好,谁也不能成天和别人打闹不是。

怎么像是在躲着?

她扭头看了一圈,对着其中一处道:“二桂花,你指点我们做啥?”

二桂花吓一跳,苦笑着摆摆手。

“作甚?看你们这些人家脸皮多么厚!连累得村里都跟着受苦了,还有脸说笑。呸!”

说话的妇人吊着眼缝,扭头在空地啐一下。

“这话什么意思?”小芬娘站起来看她。

说话的人是赵家二房的姑婆婆。

七拐八扭地赵家族亲,是死了赵老太爷的庶出妹妹。

赵姑婆婆头发花白,额头高、眼睛小、颧骨头顶起一张面,两颊凹回去,像是常年吸着嘴憋气的样子。

这一位是村里上年纪的老人,七十有九,比赵老族公还年岁大,但是因为是庶出,只撑起辈分,但是撑不起尊面。

小芬娘是外嫁人,哪里能和这一位当面顶嘴,说话语气也客客气气的。

“老姑婆婆,咱们一个村的,要是有不如意的地方,说出来。我们小辈做错了,慢慢改就是了。怎就上来唾人一脸?”

赵老姑婆冷笑看她,“你用不着和我老太婆装相。跟着王二家那臭骨头,天天炸毛鸡样子,没得我老婆子看你恶心!”

话越说越难听了。

提到自己,庆脆脆便不再安坐了。

只她扭头看向里正,看那处是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