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照着上一辈子白氏的样子来的。

这一道凉茶像是冲淡了方才的严肃场面,庆脆脆道:“罚和赏是一并的。不能说光罚人不赏人,没得让外人觉得王家生意苛待。”

管事们连声说不敢。

庆脆脆道:“海昌铺子吞货量大,走账也快,瞧着才两个月,账本簿子已经垒了三本。难得是分总账目的明细利落,比我这边自己的内账都要做得好。大功在杨管事这边,小功在秦二管事这头。

照着咱们定好的规矩,杨管事得八两八的赏钱,秦管事得二两二的赏钱。且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凡是上工连达十五天的,都能在说定工钱的基础上每人再封三十个铜子的赏钱。”

这可是大赏。

海昌铺子的两个顿时喜乐盈天。

接下来便是镇上大海铺子的管事。

这位管事是外聘的,和堂下几位不是多亲厚,顶多拱手问好的交情。

不过今日有了相见场子,以后自然能说和一处。

庆脆脆同样因账本纯利封了钱。

虽不如海昌铺子多,但是也有足足五两,他已然满足了。

于是道:“早前开春,咱们大海铺子上下一片愁,柳家兄弟脚跟子歇不住,镇上那几家对家铺子便一蹲就是半天。这四月第一批糟鱼干上架,那行情迅速变了。不是小的谄媚,真是想赞您一声高见。”

说着恭敬地拱拱手。

杨厚德是知道家中有外州生意在顶撑门户,照着报价,他偷摸算过红利。

一万斤海货干均价在二十五个铜板,那就是一千八百多贯钱,刨了成本,纯利少了也有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