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钱婶子和她们是一边地位的,今儿人家是管事娘子,吆五喝六的,瞧着就得势人样子。

不过她们酸也没得别的说辞,谁让钱家这个从去岁就跟着东家做事了。

用人当然是用旧的好,毕竟有情分在。

且她们若是想像钱婶子一般体面管人,须得更上心。

东家说了,莫以为之前曾做过就自诩比新人强,要知道这本事不难,做上几日熟练了,大家都是熟手。

比这比那,还不如比较谁能坚持。

万不想哪一天也能混个管事娘子当呢?

庆脆脆正坐工台处给秦二写入库条子,听着一道小黄鹂般好听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是珍珠表妹在和丈夫请礼呢。

小妮子一个,还学钱婆子请安的姿势。

她笑了笑,收回视线正好瞧见秦二眼巴巴地看着珍珠,于是笑道:“怎么?惦记着成家了?”

秦二嘿嘿笑,“没有。就是就没啥。”

他黑土蛋一个,哪里配得上那鸡蛋般白嫩的小姑娘。

庆脆脆取过红印泥,盖着戳子道:“昨日你大哥来过,以后送货不走银钱,只拿对文,他会每五日来对一次账目然后领钱。”

大哥走前交代过,说是这样防着被山道上的贼给盯上。

秦二点点头,收好对文,往外走的时候正好路过那姑娘的身边。

他刻意落得脚步慢些,却不想另一处上工地方的婆子喊声了,小姑娘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小跑开没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