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嘱咐王海几句便往竹院子去了。

到的时候正赶上钱婶子在给众人将腌制上的事情。

钱婶子受过她点拨,说话做事也照着步骤来。

“第一,先检查到你手里的货是什么样子的,若是鱼类,要看内脏鳞片可干净了?若是干净,好说,清水里荡一次。不然血糊糊的,闻着都不好,上多少料都没办法走味。若是不干净了”

“第二,腌料须得谨记”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可见背地里是费了心思的。

如今钱娘子的家舍便落在晾晒工坊的大后边,说是要和佃户一般,能在夜里给看个安生。不仅说,还不知从哪里捉来一只呲牙咧嘴的狼狗,瞧着就很镇宅子。

这时候的庆脆脆还觉得占了钱家的便利,月底结算工钱都要多给铜板,算做是看门户的工钱。

却不想以后生意越做越大,工坊连成一片片的时候,背后的空旷处一座座都是小院。

那时候也不是竹舍了,外人提起这一处都叫海舍。

农户人家叫庄子,海户人家倒成了海舍了。

且做后话了。

庆脆脆听了半晌,正欲转身,却见跟在钱婶子身旁的一个人扭头看了过来,先是愣下,而后露出一个欢喜的笑来。

庆脆脆点点头,示意她认真些。

瞧着她转过头,庆脆脆扭身,就见自己正巧站在门当口,丈夫正和柳大收整地方预备着接应海货了。

大日头,又是在做体力活,两人都是光膀子的吊衫。

她想了想,收海货的地方还是另外搭一面隔断吧。不然上工的人里若是有未出嫁的闺女,瞧着两个男人大膀子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