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惊讶地看他,“县里上值?是寻到了什么差事?”
郑大江挠挠头,“不是什么了不得差事。原先我是在台州抚远将军跟前的,走前求了一封荐书。有了这荐书,投营从军或是去谋个小官都不是难事。”
她在未来的妻姐跟前有些害羞,“翘翘和我的亲事就在六月了,我总不好一直靠着王家养媳妇。所以往县里军户所走一遭,求了一个小旗的官当。”
小旗?这可是从八品的官员呀。
虽说是官品之末流,那在花溪村这地界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人物。便是里正见了都得跪下来磕头了。
庆翘翘以前总说自己要寻摸一个了不得的夫郎。
要么不来,一来就是个大福气包裹呀。
庆脆脆震惊过后便有些欣慰,“去县里好。你若是愿意在江州定户,将来咱们走亲戚也方便。如今家里有骡车,不过天亮天黑就到了。”
最关键庆翘翘能走出这不好记忆的地方。
她觉得郑大江这谋算未尝不是为了庆翘翘。
如此便更欢喜了,“成亲还是得在村里,到时候我这北屋子算做临时的喜房,三日回门了,你再领着翘翘去镇上过日子吧。”
能掏得出六十六贯的聘礼钱,必然也能买得起县上的一间小宅子。
又问,“你家中那边?”
郑大江浑不在意,“我老家只当我已经死了,用不着请人。至多成亲后请走商捎上一封信,如此便尽到礼数。”
他不在意,庆翘翘也不愿意白招来一个婆家压在头顶上,庆脆脆自然不多说。
只晚上歇下的时候,有些感叹:“先前还跟翘翘说今夏生意好了要在县里开铺子,到时候给她赁屋子住,也好避在村里,人憋屈。一转眼,人自己有福气,将来可是官太太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