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子直道:“荒唐!歪理!”

“我们是乡下人,送孩子来念书是学礼数的,就你这样的先生,以后是再不敢送孩子来了。也不知教的什么东西,误人子弟!”

庆脆脆将怀里的四张收契书拿出来,“这是每月送到你家的束脩证明。一月二十四天,每天算下来便是一百余十六个铜板,之前的我们就不要了,权当是花钱买见识了。从今日起的,到这个月底,把银钱送回来。”

许夫子又是一顿哀呼:“圣人训本是无价,你等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如何敢诋毁圣人言”

庆脆脆怼他:“圣人训是不假,圣人言自然不敢议论,可你许夫子的谬论却是难以苟同。我是头发长见识短,有本事许夫子将这满头发须都剃光,做个有见识的人。退钱!今儿不退钱,我跟你们没完。”

庆脆脆管他名声是否受损,在许夫子一迭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酸倒话语中,拿了铜钱出门。

“五陵镇有诸位乡老本是好镇子,我家做生意,一提起五陵镇,脸上有光。今儿可是开了眼界了,老而不尊,朽而乱道,各位且看着吧。”

躲在人群中的肖秀才往后缩缩脑袋,不敢发话。

等人走了,这才一副士人模样,清高不已,“各位乡老,不必与此等铜臭商人多见识。商人重利轻义,不堪为伴,今次认清这人家,也是好事。”

听闻他此言,乡老和里正面上各有复杂,正欲告辞,却见街角有十数脏污发臭,头发结绺黑脸的乞丐往这里奔来。

近到跟前,正好听闻院内有人喊许夫子的声音顿时欢喜不已,挤挤攘攘地就要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