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凶巴巴的,庆脆脆听了却是一笑,“你嘴上不愿意叫,但我还是你姐姐。”

血脉亲缘,天然断不了。她做不到对她所遭遇的事情袖手旁观。

出了庆家小院的时候,庆脆脆长吁一口气。

她娘得偿所愿有了男丁傍身,虽然不是自己所出,却聊胜于无。

至于庆翘翘

其实她本心并不恶,她对自己所有的恶语恶行全是源于嫉妒。

村里人曾经编出顺口溜,说是庆家双女,长女是天仙,二女却是癞蛤/蟆。

一人说尚可做不知,同样的话日日出现在耳边,且庆翘翘还小,性子都随缘,她爹娘都不是什么好榜样,歪了是迟早的事情。

再加上花溪村村风也不正,谁家日子过得好,总要编排几句,小孩子都是照着周围人长的。

就看李婆子爱说人是非,她家小孙子养得也是一张长舌头,才八岁就敢编瞎话骗人。

再看庆家二房的婶娘,她自己爱占小便宜,有偷摸的赖习惯,教得庆柳堂姐一般性情。

听说上一月媒婆来相看,庆柳瞧着媒婆手里的缎帕子喜欢,趁着人家不留神摸了去,被抓了正着。不仅亲事说不成,连带着媒婆不喜,四处传花溪村的难听话。

她理解庆翘翘缘何对她怀有敌意,并不意味原谅,便是愿意拉扯一把,三分是割不断的姐妹情,七分则是知晓女子不易。

何况那件事并不是她的错。

一路上有沉思,片刻后,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