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父当场就软在地上,大夫说是位置巧,要是再偏些,没准命就没了。

“我今儿走前还说是脑袋晕睁不开眼,让胡娘子伺候他。”

胡娘子的肚子得有七个月了,这时候还使唤胡娘子伺候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庆脆脆瞧得出她娘还在乎胡娘子这一胎,时不时来一句也不知是男是女,可见还是想养个儿子在名下。

她瞧不上她爹的做派,却也做不出唆使她娘和离的事情。

花溪村还没出过和离的女人,再者说了,和离的出嫁女回了娘家也没有好日子,外家舅舅心慈,但是舅母不会甘心白养一张嘴。

她本心也盼着胡娘子这一胎是个男丁,也算是给她娘点盼头。

庆母一走,庆脆脆便引着三人从中段墙过去了。

原本竹屋都是用防水的茅草,但是晾晒不及时容易生霉呕臭味,每逢下雨就要打理一次,琐碎又辛苦。

新起第二三间小竹院子的时候,从镇上买了不少小青瓦回来,屋顶用长的木条做檩子,瓦片搭在檩条空单出,小青瓦一仰一合地铺盖,不用灰泥,却能做到最好的防雨。

第一间晾晒院子多了一小间竹屋子,庆脆脆对阮娟道:“这便是你以后的住处。”

阮娟往里探头看了一眼,瞧着不大不小,只有一只竹床,床头是一只小木箱子,心里有些不喜欢,面上却是笑,“谢主母。”

庆脆脆安顿好她,领着王海和王丰出门去。

“家里如今起了三座晾晒院子,第二三座因着之前没人照看,尚未用上,不过有了你们,明日就要做活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