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她爹天天嘴里骂骂咧咧,生怕她娘将家里的东西送到外家去。动不动就说要休妻。

庆脆脆已经是在贴补娘家了。

她终于分清你我,东西亲疏。

于是闷声道:“我不愿意。生意是王家的,凭什么给我?”

不止庆脆脆惊讶,这屋里外无人不惊讶。

要知道,在花溪村庆家二丫头名声不小,模样一般,心气却高,脑子不分里外事理,眼窝浅,爱攀比还小气。

哦,还有一个嘴巴不饶人。

庆脆脆看她娘捂着帕子在哭,心说真像是老话说的,遭逢大变,性情大改了。

“里正,这事儿我管,是给我这可怜的妹妹撑腰,您说得这个我也不认。”

“自来没听说哪个杀人放火的,不仅要把苦主送过去祸及下半辈子,还要赔上银子去求凶手。”

她嗤笑一下,又看向被打过的于大壮。

“于大壮好歹是哥哥,也不说给家里的弟、妹做个表率。我记得您家三姑娘刚和隔壁村的钱家说定亲事吧?有这样的外家,保不准哪一日钱家的小姑娘就遭了于大哥的辣手摧花。”

“王二家的!你慎言!”里正怒喝。

赵老族公铁头拐杖猛地钝地。

“天理昭昭,做了恶事的人不会没报应。里正、老族公,叔叔婶子们,你们是村里多少代的厚人家,哪一个不敬着?底下的小辈是这么教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