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父自己没脸。

庆脆脆开门,站在当中,说得话里外人都能听到:“胡娘子,庆家的门你是一定要进?”

胡娘子点头。

庆脆脆看向她身旁的胡燕来,道:“燕来,你我是手帕交的情分,我说话不避开你,这条路没人逼,是你娘自己选的。往后是苦是甜,赖不到庆家头上。”

胡燕来肿着眼点头,“我知道。”

“进门有进门的讲究。

头一遭,我娘是大、是正,胡娘子是小、是妾,哪怕将来有了男娃,名字是挂在我娘名下,叫她娘,叫你小娘。这个可行?”

胡娘子点头,只要是男娃,大房偌大的产业都是这个孩子的,叫一声小娘,有什么挂碍。她算得明白。

“第二,你进门,燕来不换门楣,她姓胡,胡老爹的坟香她给续。我爹有我们姐妹,将来有你肚子里的那个养老送终,犯不着多一个闺女。自然,燕来出嫁,我爹不用掏半个铜板。这个你认不认?”

胡娘子心口直跳,猛地抬头看她。

庆脆脆由她看,转头问胡燕来,“燕来,这个你愿意吗?”

胡燕来从她娘的举动还猜不出她娘的心思,那就是个傻子了。

她娘死活要进庆家门,有为她自己后半辈子打算,为肚子里的打算,还算计着能领她这个白来的闺女给庆大叔磕头,好换上一副体面的随嫁。

她心里发苦,更觉得难堪,“不要。我只有一个爹。用不着庆大叔给我陪嫁!”

胡娘子低声喊她,见拦不住闺女,只能无奈地握紧拳头。

“大姑娘真是个厉害人!”

“这世上的人常说帮理不帮亲,我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