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庆脆脆看她护着肚子,“一个月的胎,哪家医馆给你定脉象?”

胡娘子说了一个名字,是镇上有名的医馆,不难找,自然不难印证。

“所以,这孩子我要留,按当时你爹说的,纳我进门。”

“呸!你个卖娼的贱货,还敢进我家门。拉你出去沉塘都行,你和你这犯贱的闺女一道死了算了”

庆脆脆听她一个尚在闺中的姑娘说得混不吝,实在不堪入耳。

“你闭嘴吧。家里爹娘在,没用到你呢。有这功夫,回去梳头去,丑死了!”

庆翘翘冷哼一声,转身进了自己屋子,只不过开着门,时不时盯着这边的动静。

院里一时安静下来,过半晌,庆脆脆重新进屋,她娘已经不哭了,转了身子,看她进来,委屈地低下头。

方才外边乱,里边有絮絮说话声,想来,两人已经说好了。

她道:“按理说我一个外嫁女,不好掺和娘家的事儿。所以我先听听爹的意思。”

庆父撩起眼皮,“认。你娘愿意。大房没个男丁不行,胡氏肚子里总是个念想,生下来要是男娃,我有个后。”

果然如此。

只要踩中没男丁,她娘天大的委屈都得低头。

庆脆脆冷哼一声,“爹想得挺好,这要是个女娃,一门六朵花,哪天您没了,纸钱都比别家烧得多。”

哪有亲闺女说亲爹死的。

不过这当口,没人敢说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