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孙家,是个最喜欢和稀泥的,理这个字他们不在乎,谁问都说对,不被问到,一个字都不表态。

面上大好人,心里的鬼门道不知道有多少。

庆脆脆之所以知道这些全是在那吃人后院磨练出来的,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哪怕上升到村里镇上,和后院宅子里的学问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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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人到齐了,庆脆脆冲着正中的赵老族公开口,神情恭敬,“大雨天扰了族公安生,实是不得已为之。您是咱们村里的顶尊贵的老人,我一个小辈心里存着敬仰,所以受了委屈,想请您做个主。”

这话听着顺耳,赵老族公眼神终于平和些,却也没多少喜欢,“你和李婆子的事儿,老夫听小辈说了。既然是你王家自己的纠纷,合该闭上门解决,闹得村里不安生!”

庆脆脆瞄到大嫂子偷摸点头,淡笑,“真要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儿,也就不请您来了。”

“说来也巧,要不是昨日上镇上赶集,只怕咱们整个村都被蒙在鼓里了。”

“镇上有一门脸,做绸缎生意,生意是郑家的,想来赵族公您是知道的。”

赵老族公点点头,“我家大儿就在郑家做大掌柜,你说的该是郑家的锦衣坊。”

庆脆脆点点头,不忘恭维他,“赵大哥在郑家有脸面,谁人不知他是咱们花溪村最有出息的人。锦衣坊合该敬着的人呢,岂知我刚要说认得赵大哥,只提了一个花溪村,那伙计就赶人,说是花溪村都是懒汉,小媳妇大闺女不老实,庄稼汉爱躲懒”

这是真真的事情,庆脆脆没有编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