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母回头瞪她一眼,示意她安分些,“脆脆,做小辈的,怎么说话呢?给你二婶娘赔礼。”

庆脆脆无所谓,浑不在意地说一句‘我错了,二婶娘是长辈,原谅小辈不懂事。’。

庆二娘子心里一噎,要是自己不依不饶,显得这个长辈不会当。

只好作罢。

换了一副笑脸,“大嫂,出门有事呀?”

庆母领着人重回了正屋,看桌上只有两个空了的水碗,顿时一皱眉。

脆脆是个周全的性子,今天怎么这样失礼数?

“二弟妹来,正巧我出门,换个时辰过来不就行了。你看脆脆这个丫头,连招待都不会。”

说着脚步已经往立柜跟前走,“她还小,有些礼数不知道,二弟妹别放在心上。呀,怎么上锁头了?”

肯定是脆脆。

庆母脸上发红,觉得养孩子不大气,叫妯娌笑话了,扬声喊脆脆拿钥匙。

院子里只有庆翘翘一个,坐在自己屋子的台阶上攥着花环在编,头都不抬,“出门了,说是山上有野菜,要摘一篮子晚上吃。”

这时候出去了?

庆母不好意思地冲着二弟妹笑笑,只好再添一碗水,“说了这会子话,渴了吧,二弟妹喝水。”

庆二娘子一猜就知道庆脆脆是故意的,往日不觉得这个丫头奸猾,如今不过一件衣裳就认清她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