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气又如何,终究是要走的。

于、孙两家的回头看一眼被人搀扶着出来的赵族公,同时嗤笑。

“仗着他家大儿郎在镇上有点体面,以为这村里就是他说话,不知所谓!”

另一个应道:“体面?跟在郑家做个掌柜,有什么了不得的体面。瞧他张狂,里正今儿是借着庆家的事做由头呢。”

里正该是一村最长。

那媒婆竟然越过里正求到赵家,还把银子也递出去,没瞧着里正那张褶子脸上一看到银子就恼火。

二人背手在后,一路家去。

——

热闹轰得没了,静下来,就是一院子的狼藉。

没人敢在这时候凑到庆父面前,将先前打架摔了破了的东西往回整理。

晚上一人一碗白水就粗面馍馍,无人敢异议。

这夜安顿下

眼前漆黑,庆母耐不住,悄声问:“脆脆和王二麻子的事儿,就这么定了?”

庆父闷地‘嗯’一下,“五天后送人出门。”

“那聘礼和嫁妆怎么说?”她怕丈夫生气,抢先道:“二丫头机灵,亮日头的时候将北屋家件什么的都搬出来了,大丫头随身就点旧衣裳。”

庆父翻了个身,手掌不由往里攥了下,可惜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