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凶手是特例,喜欢用这种干净利落的方法杀人,也没必要把人摆成那样,特别是那两个小的。”
梁闲顿了顿,把两张稚嫩的死灰面庞从脑海中挤出去。
姚天启把烧到底的烟扔掉,闻闻手上的旱烟味,表情看不出喜欢还是厌恶。
他问:“如果不是仇杀,你觉得凶手为什么杀人?”
梁闲盯着姚天启似笑非笑的眼睛,他知道姚天启心里早就猜到了,这是故意考自己呢。
这也是陈默破案时的习惯,他希望徒弟和搭档能够独立思考,不管面对多诡异的案件都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样才有可能在案子进入死胡同的时候给自己开辟一条新出路。
“祭祀。”梁闲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祭祀?”姚天启似乎对这个答案很失望,“这种迷信的东西你也信?”
梁闲面无表情:“我信不信不重要,凶手信就够了。”
“你是看他们被摆成对称的姿势,就觉得他们的死是有人在祭祀?”姚天启眼底的笑意荡然无存,周身多了些生人勿进的气场。
梁闲摇头,能干出灭门案的凶手,心理多少都有点扭曲。一个心理不正常的人,你永远揣测不到他在杀人时脑子里想着什么。
可被害人不一样,他们面临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不可能毫无反应,一旦死亡奏响命运的旋律,被害人必定会拼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