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绝望?他能有?朕绝望吗?”
桓宇澈冷哼了一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朕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了,这么多年里,朕过过几天好日子??”
“你再想想桓宇栖,他活到四岁,无?论大启或是东隅,谁让他过过一天苦日子??就连死都是被斩首,死得痛痛快快,他为何要绝望?!”
俞安不想说话了,她无?法理解桓宇澈的脑回路,更不理解他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桓宇澈却以为俞安不说话是因为理亏,依旧喋喋不休起来:“皇贵妃不要伤心,牺牲一个?孩子?换来大启繁荣昌盛,这是多么值当的买卖啊?”
“你不知?道朕为了今天,下了多大的一盘棋。”
说着说着,他又?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全然是对自己的崇拜,疯魔了一般:“朕在醉瑛阁挑了许多人,最后刻意让白芨去选,她所能选的,必然是会为她卖命的人。”
“所以那个?白公公才会将咱们的计划告知?虞丘漠北,你才无?法从?东隅皇宫逃出来。实话实说,朕根本就没有?安排在宫外接应的人,因为朕知?道你出不来。”
“那虞丘漠北迟早得降,他不可能杀你,刚好用皇贵妃和太子?当诱饵拖延一段时间,也好让朕和柏将军排兵布阵,让那东隅再无?翻身的可能。”
……
这么多年,俞安从?未听过这么荒唐的话,也从?未经受过这么大的打击。她可以理解桓宇澈不愿为自己让出江山,可以理解他为了皇位放弃一切,但?是自始至终,他就把自己和栖儿定位成了牺牲品,这一点,自己理解不了。
“没有?接应的人……皇上从?未想过臣妾能走出东隅皇宫……”
俞安又?重复了一遍他所说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从?臣妾坐上去东隅的马车时起,在皇上眼?里就是一个?死人了。”
“你要这么理解,朕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