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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李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说话时带着一丝威胁的气息:“一个辞律王府妾室,哪儿轮得到你说话了?”

“哟,李大人还知道辞律王在这儿呢?”

俞安阴阳怪气的讥讽他:“就算被夺了骠骑大将军,辞律王依旧是正一品的王爷,怎么没见您行礼呢?”

“啊……俞安懂,想必是令父教养不擅,养出了有辱门风的儿子来。”

“你在胡说什么?”

这已经不是俞安第一次呛李诩了,本以为自己吃了瘪后皇帝和范毅会帮他说几句话,却见两人都是一副跟自己没关系的样子,品着手中的茶。

当面被人说没教养,李诩咽不下这口气,今天非要给这个小丫头片子一点教训,喊来自己的随侍:“辞律王府妾室口出狂言,给我掌她的嘴!”

“你敢?”

俞安挑衅的看着他:“奴婢地位再低,也是皇上亲封的正二品诰命夫人,是辞律王府的人,请问又是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正三品中书令管了?”

“更何况,柏公子已经搬来了辞律王府,即使不是王府管也与你无关,这样擅自去管他人家事,请问是谁先放肆的?”

俞安本想着柏焘和柏澍素来不和,肯定会帮着李诩说话,谁知他就跟自己无关似的坐那儿喝茶,对两人的争论充耳不闻。

既然占了便宜,俞安也不想太过,该示弱时还是要示弱,把目光投向了皇帝:“皇上,王爷日日在府中念您,说想您想得不得了。”

“奴婢见他什么都不懂真是心酸,您也看到了,王府中人现在就如丧家之犬一样,是个人都要来踩一脚。”

俞安非常明白皇帝的心思,他之所以留着桓宇澈不杀,一来是想显得自己大度,让天下知道他对待反贼都不赶尽杀绝;二来是想给桓宇澈足够的屈辱,但是这种屈辱,必须得他自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