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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家中传来书信,父亲去世,需要范毅回去服丧守孝。

离家两年,范府和将军府相隔不足二十里,范毅从未回去过。再回去,看见的便是父亲的尸体。

到家时,母亲在父亲的棺木前抽泣,范毅朝棺中看去,只有一层白布,白布下是小的不像人形的突起。

“父亲尚在壮年,怎会突然这样?”

母亲和妹妹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已然说不出什么了,一直帮着母亲处理丧事的婶子给了解释。

“今早你爹在店里整理料子,不知怎的就起了火。你也知道,火这个东西见到布料跟见到风一样,窜得极快。”

“这店不小啊,占了你们家产至少一半,怎么能一把火就烧没了呢?你爹去扑火,扑不灭只能逃出来。”

“可谁知,那是有人蓄意纵火啊!门里外都被拴起来了,纵火之人是从窗户里翻出来的,那窗户便是火源,你爹被活活烧死在了里面啊!”

蓄意纵火。

父母从商那么多年,知道经商地位不高,几乎不会在外结仇,若是有人蓄意纵火,范毅只能想到柏澍。

“唉!唉!你去哪儿啊?!”

那婶子见范毅出去,不知他要去往哪里,叫了几声得不到回应,便继续帮着范毅母亲操持了。

二十里的路,范毅连马车都没有坐就往将军府闯去,靠着满腔的愤怒和不共戴天的仇恨,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诶?怎么回来了?”

柏澍没有跟门口的小厮寒暄,冲着柏澍的屋子就去了,到门口准备平复一下心情的,只听见屋里窦公子和柏澍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