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宇澈的表情得意至极:“所以本王就等着,没想到她真的那么蠢,哈哈哈她让你独自去见她,你肯定会去,所以……”
看着桓宇澈计谋得逞的样子,俞安感到一阵彻骨之寒,脖子上的伤口还乌紫,从进遣兴殿到现在他根本没有问过。
遣兴殿装修奢华,俞安抬眼看了一眼,感觉四处明晃晃的,只有自己最卑微,犹如地上的尘土:“王爷,您知道妾身差点死在舞榭台吗?”
“当然。”
桓宇澈甚至没有发现俞安已经生气了,他还沉浸在自己的英明神武中:“你若伤得不够重,本王便没有理由处死她,否则送那白绫做什么呢?”
在舞榭台那种窒息的感觉似乎又重复了一遍,俞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那条白绫,是准备给自己的!
“卿卿,你生气了吗?”
桓宇澈万全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反而觉得俞安任性,他又伸手去拉俞安,但是这次,俞安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
“本王以为你会懂的。”他这么说,竟把错都归结到了俞安身上:“你若真的死在舞榭台,本王还省的挨这顿宗仗了!”
“那妾身是不是还得感谢王爷,留了俞安一条贱命呢?”
“你说的是什么话?”
桓宇澈的表情有一些难堪,他不耐烦的转过脸,干脆不看俞安了:“你是辞律王府西夫人,怎么就不能深明大义一些?”
深明大义?他说自己不深明大义?一个差点连名都没了的人,他居然怪自己不深明大义?!
“王爷,是妾身不懂事了,妾身自请禁足,求王爷成全。”
俞安憋着一口气,午后阳光正好,遣兴殿奢华至极,双层的建材冬暖夏凉,防风隔热,隐约听到屋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叫唤的声音,心中却悲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