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溪惊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桓宇澈会如此不计后果:“这是为何呀?”
叶彬没有回答,抬眼朝着俞安的方向看了一眼,扯开话题:“总之,皇上因此震怒,在淮烟世子赫连煜达来收尸时,当着他的面对王爷处以宗仗八十之刑。”
皇室成员若无谋反不会处死,宗仗便是最大的刑罚,二十宗仗就会皮开肉绽,而八十下,不死估计也只剩半条命了。
看来这皇上果然对桓宇澈有所忌惮,表面仁义,实则下狠手,对外宣称网开一面,能不能活得下来还得看命。
不敢再耽搁,大家进到卧房里,沈大夫正在给他上药,血渍和紫色朝服混为一体,衣服掀开皮开肉绽,但桓宇澈自始至终都没有哼一声。
“王爷,药已经上好了,这几日您多歇息,伤会好得快些,卑职先去给您煎药了。”
桓宇澈行动不便,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沈大夫了。”
从前只觉得苏翎溪谨慎,如今才知道这就是她的性格。柏王妃未发话,她悄悄站在一边抹眼泪,连声都不敢出。
倒是俞艺,本身有更好的选择,庶出嫁来王府做妾,自己再不努力,就彻底拼不来前程了。
见俞艺哭得伤心,柏王妃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王爷好好儿的,你哭什么?”
“妾是……”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桓宇澈本就伤重,听不得身边这些哼哼唧唧,把人都打发出去了:“本王有话和西夫人说。”
听见独留俞安,其他三人脸色都不太好,倒也不敢多话跪安了。
俞安心中愧疚,若不是自己逞能,只身去见南忆书不跟人说,还逗留那么久撒谎去套她的话,就不会弄到现在桓宇澈必须亲手了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