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就跟临摹似的,连他落笔轻重的比例都模仿得很到位,不知抠了多久的细节。

虞渊的内心总是会因为斯年的每一个小举动变得柔软。

注意到斯年指腹虎口磨出的小泡,他叹了口气,开口时,声音也温柔得不行,“看看你这手,疼吗?”

“其实不是很疼。”斯年笑得很开心。

“今天也练得差不多了,先休息吧?”

“嗯!”

她被师父牵进了屋。

屋子里有两张床,给她的那张是后来新打的,因此虞渊特地交代要铺最好最软的被褥。

本来床就舒适,斯年又被虞渊哄着,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得香甜,无忧无虑,就像一个被呵护长大的孩子。

虞渊看得心都软了,拉出她的手,摸了摸那些发白的小泡。

斯年似乎觉得疼,皱了皱眉。

他低头,轻轻吻过那几根手指,声音低得像叹息,“晚安,斯年。”

晚安,走走。

虽然执着于他自己的名字,这让他很感动,但斯年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这就是不行。

第二天,他堵在院门口,让斯年把自己的名字学会了才能出去。

但斯年却总是动力不足,划拉几下就放弃,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积极认真的女孩。

虞渊干脆激她,“我不是给你赋名了吗?若是别人问起,你师父说的这二字怎么写,你要如何回答?”

斯年一听,觉得有道理,当即开始刻苦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