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师父写的字,起笔流畅,末笔带钩,舒展流畅,像几个直立的人。
她看不懂,但就是觉得好看。
欣赏完,她又苦了脸,“师父的名字这么难写啊!”
虞渊被她逗乐了,轻声问:“不想学了?”
斯年看看那一地的“木石”“鱼o”,甚至“斯年”,都比这“暮实”与“虞渊”好写。
但师父愿意教,她还是愿意学。
虞渊又教了一遍顺序,斯年堪堪记住,就迫不期待抢过树枝开始练。
这一练,她就废寝忘食,练到了月上枝头。
虞渊见她入夜还不回屋,就来找她,看见院中的沙地上,密密麻麻爬满了“暮实”与“虞渊”二词。
可以看得出来,一些字刚开始写得还狗趴似的,但越练到后面,越写得有模有样了。
虞渊背着手逛了一圈,没找到“斯年”的名字,甚至最开始犬牙教的那点错别字,都被斯年反复练习的痕迹盖过去了。
斯年在原地写得满意,回头一看师父来了,就小跑过去要他看。
“你自己的名字呢?”虞渊没动,无奈地看着她。
斯年则耍赖地按按头,“我记不住这么多字,学多了头疼。”
“那你自己的名字不比我的好记?”
“不!”
“怎么,你的名字还没我的重要?”
“当然没有!”
斯年把虞渊拽到自己最满意的一对作品上,指给他看。
那四个字写得横平竖直,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