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院门内,那位正宫懒懒地斜倚在草坪上的躺椅中,优雅地别着腿,同时悠哉地观察自己的手指头。

而躺椅的对面,匍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

只看了一眼,辛儿就险些叫出声来,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抑制自己的声音。

那女人看起来原本是长发白裙,只是裙子已经被撕扯得残破,头发也被剪得零碎,被血污粘连得一缕一缕的头发四散在草坪上。

女人泣不成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朝躺椅上慵懒的赵越伸长手臂,姿态低微,甚是可怜。

然而赵越头也没抬,不可谓非铁石心肠。

一个老妇人开了房门,端着一碗摇摇晃晃的汤药走了出来,一些汤水溅落在地,呈现令人胆寒的红黑色。

赵越涉及巫觋,那药里指不定……

看见那碗药,地上的女人更加绝望,她惨叫着挣扎着,往院门这处的方向爬来。

怕被发现,辛儿赶忙背过身,贴着门后站着,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而后,清晰地传来女人被掰开嘴,硬生生灌进液体的动静。

辛儿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冷汗接连冒出来。

很快,灌药的动静停止,辛儿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继续往院内看去。

只见那女人已一脸绝望,无声地任眼角泪水流淌,手捂着下腹处。

而她下-身的白裙,已被一片渗出的血迹打湿……

辛儿难以置信,看向躺椅上的人,只见对方也抚摸着自己的下腹,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本是个恬静的、充满希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