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说的在理。一手教出陆杨和沈云开的人物,怎么会就这样没了。
“师父是不是不要咱们了?”
沈云开又瞪他一眼,心想他问的这三句话怎么个个戳人心肝,反问他:“谁知道?”
师兄弟两个对视一眼,互相摇摇头。
陆杨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师父去哪了。
他又问:“你知道师父叫什么吗?”
沈云开饭都吃不下去了,用眼神问他:“谁知道?”
陆杨认命地埋头吃饭。
风禅的声音又响在耳边,这回充满了幸灾乐祸:“你俩这徒弟怎么当的?师父名讳都不晓得。”
陆杨照例装聋。
吃了这顿一问三不知的饭,陆杨回房歇息去了,还没走到屋门口,就有师弟大着胆子上前问候,并问他,可不可以指点一下武功。
陆杨搬着个椅子,在月下看着一帮师弟们互相切磋,看着看着沈云开也凑了过来,给他端了碗汤药。
这样的日子,在陆杨的这段人生中,属于不多见的幸福时光。不必为了生计奔波,不必过刀尖舔血的日子,也不必被师父拿着斧头逼迫,有吃有喝,还有孩子们闹着,他们前路也是一片坦荡的,别提有多舒服了。
三日后,陆杨勉强恢复好了状态,将自己柜子里趁手的药瓶都带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悄遛出了万丈峰。
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不知道有一个人的目光,向来只停留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