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制头套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陆公子到浒州后得一商贾相助,脱了奴籍,臣多方探寻得知,陆公子的奴籍是贱卖出去的,据说当时……人似乎是不行了,所以就赶紧脱手了。”
李云谏又重复了一遍:“人似乎是不行了?”
“是。”
黑衣人说完,殿里一阵寂静,忽然李云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什么叫人不行了!”
黑衣人垂眸不语。
李云谏站起来,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乱转。
什么叫人似乎是不行了?陆季棠在浒州遭了什么?怎么会人不行了?
“查!继续给朕查!查那个商贾,查周保庸!”
那个商贾有问题,周保庸也有问题。
陆季棠自回来这么久,见到韩直时眼里是欣喜,见到其他旧人时是怀念,唯独提起周保庸,却总是流露出一种害怕的情绪来。
但李云谏想不通会有什么事,能让陆季棠对着父亲一样的周保庸流露那种表情,那可是周保庸,是陆季棠最亲近的人,甚至连他李云谏都自知要往后排。
李云谏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开始后悔叫周保庸回来了。
“帝师在哪?”
小冯公公上前来:“回皇上,帝师正在东宫教导太子殿下呢。”
挥退黑衣人,李云谏站起身来往外走:“去瞧瞧。”
还未走到近处,他就听见屋里头传来一大一小两道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