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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季棠没回他,站起来把银票塞进自己的布包里,那布包李云谏没见过,灰扑扑的。

好笑之余又开始心疼陆季棠。

李云谏跟陆季棠认识这么多年,陆季棠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很清楚,不能说视钱财如粪土,但也差不离。

这些攒钱的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但应该是在浒州过了苦日子,才这样小心翼翼。

陆季棠藏好自己的小布包,神色坦然的回来陪李云谏吃饭。

吃完了饭李云谏去议事厅批奏折,陆季棠去见了韩直。

韩直前一天晚上喝的太多,这会儿正皱着眉头喝醒酒汤,见陆季棠来了,朝他点了点头。

“陆师弟。”

陆季棠一愣。

“韩师兄,你……你说话好了?”

之前韩直都是喊他漏师弟,今天突然变得字正腔圆,他还有点不适应。

韩直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紧闭的嘴巴。

一旁的小太监苦着脸替他回答:“回娘娘,韩统领昨晚喝醉了,上床的时候磕了一下,口里流了好多血。”

陆季棠不知道该说什么,韩直这舌头大了二十来年了,没想到磕了一下还能有这种效果。

“嗯?”韩直朝着陆季棠一仰下巴,嘴巴不动,从喉咙里“嗯”了一声,示意陆季棠说话。

陆季棠朝一旁伺候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连忙低着头退了下去。

陆季棠把门关紧锁死才说话。

“韩师兄,前几日是不是有个人去找你,说、说是我的……”陆季棠说起阿木古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阿木于他来说,是救命恩人,也算得上是好朋友。

韩直直截了当的回答:“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