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这就去前面学习,不用您帮我补习,我找韩师兄去。”
说完一溜烟跑开,看样子能认认真真学一个时辰。
周保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转身,就瞧见屋里头陆季棠正举着一枝海棠,还有些眼熟。
“这海棠……”他抚了抚花白的胡子,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海棠可是偶园的?”
见陆季棠诚实的点了点头,周保庸一口气憋在胸间,气的手都哆嗦了。
“遥川你!一定不是你,对不对,肯定是云谏那小子!”
陆季棠摇了摇头:“先生,是我瞧偶园的海棠好看,央云谏剪了几枝。”
顿了顿又补充道:“插我屋里的白瓷瓶刚好……”
“……”周保庸哆嗦了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外头,“去!禁闭一天,今晚上不用吃饭了!”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陆季棠把海棠花交给周保庸,拿了本书,关自己禁闭去了。
据说还没有帝师府的时候,那海棠树就种在偶园了,还有人说那树下头葬了先生的爱妻,所以他一直拿那树当自己爱妻魂魄的寄托,李云谏这下倒好,直接把先生爱妻的头发给剪了。
无怪乎先生这么生气。
李云谏从前头学成归来,就发现陆季棠被关了禁闭,他死皮赖脸的央着陆季棠把门打开一条缝,也钻了进去。
“亏了我瘦,要是换韩师兄来,他指定进不来。”
禁闭室一旦锁上,没有十二个时辰不能打开,好在那门年久失修,硬生生被这些学生们拽出一条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