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着实像是黄粱一梦,不过于允仲而言,便是那一梦,让他有机会拔除扎着眼里的深刺。
“自古成王败寇,平津侯棋差一着,怨不得我。”
“呵,”柏砚冷笑,“用阴险算计得来的成功你也觉得舒心么?”他从怀里都落出几张纸,“你算计了一辈子,莫不是真的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吧?”
允仲忽觉不妙,叫人夺了那纸。
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允仲脸色陡变。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柏砚轻笑了笑,“你只顾着谋夺眼前的,殊不知身后的宗族其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们假借你的名头做了不少恶事,如今真要论起来,你可是脱不了干系!”
“薛正鸣被人诬陷强占民田,欺男霸女,案子还未审清便被关在大理寺受审,太师你觉得若是你背后的宗族人人都如此,那么……大理寺那么点地方,能不能关得下他们。”
柏砚又笑了,“还有一事忘了说,这几张纸只是抄录的,真正的证据已经送到陛下案头,虽然这些罪名于你而言只是小打小闹,但是在现在这个关头,兴许作用不小呢!”
允仲明白柏砚的意思。
这段时日宋榷在宫中哄得皇帝龙颜大悦,另一边魏承澹却屡次被横挑鼻子竖挑眼,每每请安都能碰一鼻子灰,如今这个档口,作为魏承澹背后的势力,若是允仲被挖出问题,无异于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