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马车走得慢,柏砚盯着对方乱糟糟的头发看了许久。快到柏府的时候,那人终于动了动,柏砚看着他,“醒了?”
那人没有反应。
柏砚又看了眼,“哑巴?”
“不,是。”声音弱弱的,听起来像是没多少人气儿。
“我先带你回府,行吗?”柏砚声音难得平和些。
那人不说话,许久才无力地点点头。
等到将人弄进府,又找了大夫诊过脉,萧叔将柏砚叫出去,“阿砚,你这……怎么的又捡回来一个人?”
上次是柏麒,他年纪还小可以理解,但是这个明显年纪和柏砚差不多,一身的伤,身份不明,长得……还有点阴柔。
萧叔知道柏砚的性子,但是难免也担心他好心,结果引进来一个中山狼。
柏砚靠着墙,“暂且让他治伤,安排在偏院,让人盯着,一旦发现什么异常,杀了就是。”他目光悠远,“若是对方专门是来害我的,光躲着也没用,还不如将人弄到眼皮子底下,处理起来也容易。”
他说到这儿,又想起一事,“倒是你们,都警醒些,这段时日郢都总是出事,多防备些。”
萧叔看着他,知道自己拗不过柏砚,最终还是作罢,去忙其他的事了。
柏麒却偷偷摸过来,往里边看了一眼,有些纠结,小模样看起来不大自然,柏砚捏了捏他的鼻子,“怎么了?好奇里边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