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不见萧九秦踪影,柏砚便是满腹疑窦,好不容易捱到下朝,他直接走向贺招远,“萧九秦今日告假?”
“没啊。”贺招远昨日忙着与严儒理跟着大理寺屁股后边查案子,只睡了两个时辰,便到了上朝的时间,整个早朝他哈欠连天,这会儿人都还打着摆子。
“那他去哪儿了?”也不怪柏砚一找不到萧九秦就来问贺招远,之前多次,贺招远都跟着萧九秦,二人形影不离。若不是知道贺招远喜欢女子,柏砚都要忍不住胡乱揣测了。
“侯爷他去督造火器营了啊,”贺招远眼皮子都要阖上了,“说是郢都外四十里的一处山上开了一个矿,正好是火器营最缺的,又说那边山上多土匪,一般人镇不住。”
“柏大人您也知道,现下朝中着实没有多少良将,大多是老家伙了,年轻的别说对付土匪了,连流民作乱都没办法。”
贺招远似乎很是瞧不上那些勋贵子弟,他又说了几句,柏砚才勉强放心。
北狄和南夷包藏祸心,大梁冗兵冗官,若不是不采取些措施,一旦交战,就是有十个萧九秦都不顶用,毕竟领兵打仗总不能带着一群肉盾往上冲吧。
这边柏砚和贺招远分开,半路上想起柏麒说宣纸没了,他便想着顺路,不如替他买了,结果刚买上纸,车夫指着一个方向让柏砚看。
几个乞丐围着一团“黑物”拳打脚踢,那物幅度很小地动了动,柏砚才看清那是一个人。
“你去看看。”柏砚指使车夫去。
没多久,车夫一脸为难,“人已经晕过去了,看上去是饿晕了,又起了热,这么冷的天,他只穿着一件薄衫。”
柏砚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到最后还是让马夫将那人拖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