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走到最大的那辆马车前,立刻就有小侍跪下,“二殿下,五殿下。”
“舅舅怎么样了?可用过药了?”魏承澹声音温柔,那小侍脑袋伏得更低,“一个时辰前刚喝了药,但是最后都吐出来了。”
“怎的不来禀报?”魏承澹皱眉。
“太师不许奴婢报信……”小侍咚咚磕了两个响头。旁边的魏承唳却一脚将那小侍踹翻,“这等无用的奴才直接杀了干净,连主子都伺候不好。”
小侍吓得浑身直哆嗦,慌忙趴好,“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承唳。”魏承澹按住他,魏承唳不大情愿的收回脚,小声喃喃,“一个奴婢而已,杀了就杀了。”
“殿下?”从车厢内传出沉闷的声音,魏承澹立刻上了马车,魏承唳也跟上。
“舅舅。”魏承澹进去后就见允太师半睁着眼,费力地要坐起来,他立刻上前小心扶起,往后边塞了两个软垫,“是承澹吵醒您了。”
“年纪大了,一早就醒了,倒是累得两位殿下惦记。”允太师如今已经近古稀,说句话喉间都要多喘几下。
魏承澹仔细替他顺了顺背,“舅舅莫要见外,这次本不该催着您一起回,但是宫里的情况……”
他点到即止,魏承唳不动声色地往他面上看了眼。
这几年允氏势大,皇帝又昏聩,受了小人几句挑唆,便事事针对魏承澹兄弟二人。
正巧逢太后薨逝,允太师与允贵妃一商量,当即决定带着两位皇子暂时离开郢都避开争位漩涡。借着贵妃替太后在国寺焚香祈告,两位皇子也自请替皇帝守孝,允太师更是称病致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