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他想过很多,但是最多的还是萧九秦。

这样明显的构陷,无论最后能不能查清,萧九秦都免不了遭人质疑,而他,会有更多的人站在自以为很清醒的位置,说他阴险狡诈,故意设计陷害萧九秦。

总归都是于二人都不利的事情,柏砚细想之后只有演戏,暂且将二人的“不和”摆在明面上。

人都是那样,看在眼前的反倒不会相信,而是要自己去寻蛛丝马迹查证,自以为万事万物都是蒙了一层纱,他们能揭开其中曲折,而这样,才叫他们万分满意。

柏砚想:看吧,我与萧九秦不和。

他想弄死我,我更是费尽心机要设计害他。

表面上的这些已然揭开让他们看。

所以这样轻易就能看到的恩怨情仇反而不那么真实了。

而这个时候,一旦有人开始怀疑起来,柏砚的目的就达到了。

既然该走的人都走了,柏砚便没了顾忌,他叫萧九秦把那个三角物什拿出来递给岁充。

岁充一脸狐疑,“这是什么?”

柏砚如实道,“那马儿肋下发现的,若我猜的不错,应该是有人故意伤了马,而这,那个马夫并不知道。”

所以这才能解释那马儿为何越跑越快,毕竟在闹市纵马,目标太明显,那马夫的本意应该是要将他带出去,只是半路上发现出了状况。

但事情已经超出掌控,柏砚又恰好发现不对,这样一来,好像有一条线已经慢慢清晰起来。

“要害你的怕不只是一波人。”岁充对柏砚的恶感没那么严重,他这人脾气古怪,别人越是厌恶的他越是要反着来,更何况与柏砚接触的几次他都不觉得柏砚有什么问题,遂态度虽算不得多好,但是却不如别人那样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