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儒理觑着他的神色,又添了一把火,“下官位卑言浅,有心无力,所以只能来找侯爷。”

萧九秦不语,半晌后才叫他跟上。

未有多久,严儒理跟着萧九秦进了平津侯府。

府邸不小,院中景色也尚可,比起柏砚那个小破院子好了不知多少,但出乎意料的,平津侯府也人烟寥寥,严儒理越往里走越觉得这平津侯与柏砚简直天生一对,这少话冷脸的模样像了个十成十,而且待人……也冷淡得很。

往花厅一坐,侍女端上热茶,萧九秦就开了口,“你口中所言‘关乎性命’之事是什么?谁要害他?”

严儒理没有立刻开口,反而抿了口茶,这样旁若无人的模样像极了柏砚那家伙。

萧九秦冷哼,“看来严大人是故意撒谎骗本侯。”

“岂敢,”严儒理放下茶盏,“此事繁杂,不知从何开口,侯爷容下官捋一捋。”说着他就晃着脑袋,一边想一边开口,他看出来了,若是他还说不出个子丑乙卯来,这平津侯怕是要弄死他。

“四皇子魏承枫要害行章的事侯爷已然知晓,这事便先按下不提,毕竟侯爷已经将四殿下小惩大诫一番了……”

他如闲话家常般慢慢说出来,萧九秦却是眸子微暗。

这人缘何知晓?

无论是乞丐强闯进去将魏承枫暴揍一顿,还是他频频做噩梦,抑或是上朝时忽然的昏厥,哪怕是太医的诊断,全部都是萧九秦派人做的。这事他自以为瞒的很好,但没想到,暗处竟然还有一只眼将所有看在眼中。